升旗典禮解散回去的路上，很多人攢雪團砸來砸去。

“少年，來一發麽？”學生們彼此開著玩笑。

嘭，一個雪球砸過去。

黃花、楊果本來就是愛鬧的性格一路上和辣四團的女生們砸來砸去，頭上肩上都沾了雪。

舒斯年走在後面，看著她的蘑菇頭，頭發長了些，在人群裏躲來躲去，卻總是能被人砸個正準。笨死了。

黃花看著對方砸過來的雪球，馬上回身去躲，本以為會被砸到身上，卻遲遲沒感覺到雪球的重量。

“幫你擋了。走吧。”

舒斯年的聲音，黃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他圍在懷裏，臉唰的紅起來。

辣四團看到舒斯年擋著黃花，朝她們客氣地笑了笑，立刻偃旗息鼓。

人群中兩人慢慢地走著，盡管已經打了上課鈴，眾人都急匆匆。

舒斯年咳了咳，問：“剛才那個，聽到了？”

“什麽？”黃花擡頭去看他，“你剛才說什麽了？”

“......”舒斯年嘆了口，好吧，誰讓她是個蠢蛋呢，誰讓他喜歡上一個蠢蛋呢，“就在臺上講的。”

“哦哦，你說這個啊，聽到了啊。”黃花以為他是要她感謝他，“謝謝你啊，前天和孫半之他們一起幫我。”

“我不是讓你謝謝我。”舒斯年扶額，難道要在主席臺上直接說，她才知道是表白麽。怎麽這麽不開竅！

“那我請你吃飯？”不要口頭的感謝，那就來點實際的，黃花如是想。

“你是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？”舒斯年拍拍她的後腦勺，動作輕柔。裝聽不懂呢。

“不是啊。”黃花誒了一聲，“你到底要怎樣嘛。”

舒斯年拉住她，指著公告欄，“剛才那番話作為你二維碼的回禮如何？”

黃花望向公告欄，這周的公告欄還沒來得及換，還是她上榜的那期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二維碼被擦幹凈了。

我喜歡舒斯年，幹幹凈凈地留在公告欄上。

“二維碼是被你塗黑了麽？”黃花向公告欄走過去，盯著看。

舒斯年心裏一頓，是啊，擦起來真費勁。

“是保潔阿姨擦幹凈的嗎？”黃花歪著頭問，“你好像不喜歡這麽高調，算了，我去拿筆。”

拿筆？握草！老子好不容易擦幹凈的！

舒斯年拽住要往前跑的丫頭，“別塗了，這樣挺好的。”

“什麽意思？”黃花回過頭，不解。

舒斯年別過頭去，醞釀著什麽，紅了臉，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：“我喜歡你對我的愛坦坦蕩蕩。”

黃花楞在當場。

過了幾秒，回過神，“我可以理解為這句話的前四個字麽？”黃花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，露出紅透了的耳廓。

“可以。”

他說，可以。

他說，我喜歡你對我的愛坦坦蕩蕩。

大約是冬季，我的初戀到來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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